穿成崇祯皇帝,大厦将倾,他誓要力挽狂澜拯救大明

2025-07-12 14:53:18 17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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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崇祯:朕就是盛世之君》 作者:仗剑至天涯

第一章亡国之君

崇祯二年,十月二十七日,紫禁城,乾清宫。

“皇爷,这是您要的遵化、三屯营一带的军要。”

王承恩小心翼翼,手捧一份奏疏,弓腰走上前,恭敬的说道。

余光瞧见,被自己挂起的北直隶地舆图上,标注了一些奇怪道文,还有红、蓝颜料,心中不由生疑。

这几日,自家皇爷罕见的未去文华殿理政,一直待在乾清宫,做这些事情,难道与当前北直隶所生战局,有什么联系吗?

本看得入神的崇祯皇帝,听到声音,转过身来,瞧见手捧奏疏的王承恩,恭敬的站在原地。

“给我…朕吧。”

崇祯皇帝剑眉微皱,伸手接过奏疏,便翻阅起来,只是看到上面的内容,心情跟着变得更差了。

“狗屁不通!”

崇祯皇帝强压怒意,低声骂了一句,随后看向王承恩,说道:“王大伴,孙承宗到什么地方了?”

“回皇爷。”

本想后退的王承恩,心头一紧,忙停下脚步,拱手作揖道:“据东厂所报,孙承宗已奉诏启程,现赶到良乡一带。

曹太监所领厂卫,就在卢沟桥那边候着,在见到孙承宗后,便即刻朝内廷赶回。”

“嗯,我…朕知道了。”

崇祯皇帝多少还是有些不适,眉宇间透着些许忧色,随手将奏疏放在身旁短案上,轻叹道:“这一仗,不好打啊!”

王承恩闻言,脑袋垂得更低了。

眼下北直隶治下的遵化、三屯河以北长城防线,所闹出的紧急战况,已然让京畿这边人心浮动,朝堂也变得不安起来。

“怎么就穿越了呢?”

看着眼前地舆图的崇祯皇帝,皱紧眉头,嘴上却囔囔道。

一时间,思绪变得恍惚起来,他多希望这只是一场梦境。

梦醒了,也就没了。

然眼前所处环境,已然验证他真的穿越了。

只是现在的糟糕局面,却叫他心累不已。

崇祯,这位青史中褒贬不一、争议极大的仁兄,再也不用遭罪了,再也不用猜忌了,再也不用被蒙骗了,再也不用更换数十位内阁大臣了,再也不必经历歪脖子树上吊了……

这一切都叫他承受了。

前世只是位普通工科狗的他,兼职非业余网络作家,对明末那段历史情有独钟,可不曾想自己有朝一日,却穿越过来了。

附身崇祯,初来乍到下,对未来,心中的彷徨迷茫多一些。

毕竟这对他而言,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。

记忆中,明末是一个牛马蛇神横行的时代。

东林党,党争,五年平辽,建虏,灾害频发,流寇席卷天下……

这些都是绕不开的。

从脸谱化,到具象化的概念转换,最初叫他有些不适。

自己怎么好端端的就穿越了?

难道就因为自己讲了句:我大明天下无敌?!

可是也大可不必,一上来就经历建虏寇边,皇太极率建虏八旗,取道蒙古,绕开吹嘘五年平辽的袁崇焕,多年经营的关宁锦防线,突袭大明长城蓟镇防区,眼下已破口入塞,杀进北直隶境内,威逼遵化吧!

“皇爷,您歇息一会儿吧。”

见崇祯皇帝神情凝重,垂手站在原地,王承恩面露担忧,走上前,小声劝道:“皇爷,您可要保重龙体啊,眼下……”

“这建虏八旗,都快打到朕眼皮子底下了,还保重什么龙体!”

心情烦躁的崇祯皇帝,转过身来,拿起那份被他放下的奏疏,神情冷厉,沉声喝道:“兵部的那帮蠢材!

以为随便那一份掺假的奏疏,递到朕这边,就能糊弄过去了!?

要是这能把建虏糊弄走,朕也就认了!

蠢材!

废物!

大明怎么养了这些米虫!”

“奴婢有罪!”

见自家皇爷暴怒,王承恩不由得大惊,直接跪倒在地上,身如筛糠,显然他心里已然猜想到,兵部所递奏疏有假。

看着跪在地上的王承恩,心生怒气的崇祯皇帝,剑眉紧皱,看着手里所拿奏疏,神情变得无奈起来。

东林党啊东林党,都被魏忠贤按在地上,狠狠摩擦一次了,怎么还是这般不长记性啊!

空谈误国。

党争。

朝中这样的局面,难怪被建虏偷了塔,小兵团灭,各路英雄,都杀到中位塔来了!

“起来吧。”

崇祯皇帝丢掉手里的奏疏,对王承恩说道:“你个司礼监秉笔太监,能有什么罪,去给朕拿盏茶来。”

“奴婢遵旨。”

王承恩身体颤抖着,神情慌忙的站起身,忙快步朝一旁走去,捧着尚带着些余温的茶盏走来。

接过茶盏的崇祯皇帝,大口喝了起来,嚼着嘴里的茶叶,看向王承恩说道:“王大伴,你说朝中那帮大臣,眼下都在想些什么?”

“奴婢不知。”

王承恩恭敬的接过茶盏,小心翼翼的说道。

到底是不如魏忠贤啊!

要是魏忠贤没死的话,朕还能省不少心。

崇祯皇帝面露无奈,看着谨小慎微的王承恩,心里忍不住吐槽起来。

自己的前身,自登基称帝后,做的错误预判太多。

太听信朝中那帮东林党人,还有文官群体了!

把魏忠贤架空,简单粗暴的赶出宫,这不是自废武功吗?

就算这魏忠贤,在天启朝权倾朝野,但也不能一杀了之啊!

现在好了。

身边连个能用的心腹,都没了。

朝中的那帮文官呢,失去了震慑性,朝堂彻底失衡了。

起复的东林党,借着清算阉党之大义,开始把持朝中重要位置,再度重现一党独大之势。

朝廷所征赋税,更是连年递减,但是各项开支,却与日俱增,迫不得已之下,所拟摊派银饷递增!

就眼前大明的环境,做这样的事情,不就是加剧阶层矛盾吗!?

更可气的是,为了区区几十万两银子,竟做出裁撤驿站卒之事,大批吃着皇粮的驿卒失业了……

这没了活路的驿卒,啥事做不出来?

尤其是关中那边,这批失业的驿卒,给你朱家干了这么多年差,任劳任怨的,最后竟落了个裁撤下岗的结局。

那不就带着对大明的怨气,投身轰轰烈烈的起义运动?

你夺我铁饭碗,我造你大明反!

很合理。

失业大叔李自成,这时候只怕辗转起来,寻找新差事,最后受不了大明的差待遇,成了高迎祥麾下闯将了!

“这是叫朕当亡国之君啊!”

心累的崇祯皇帝,此刻轻叹道:“眼下关中流寇之患,还没解决,现在建虏又杀进北直隶了。

多事之秋!多事之秋啊!!”

王承恩听到此言,脸色大变,低下脑袋不敢言语,像这样的话,稍有不慎,就会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。

“皇爷,孙承宗已抵乾清宫。”

高起潜小心翼翼走进殿内,恭敬的对崇祯皇帝,拱手作揖道。

来了!

眼下想要破局,想不走老路,想改变朝堂格局,唯有孙承宗能分扛重担!

崇祯皇帝面露惊喜,看向眼前的高起潜,伸手说道:“快宣!朕要即刻召见孙承宗!”

第二章各自为政的朝堂,不要也罢

孙承宗,保定高阳人,天启皇帝的帝师,沉毅而多谋。

在大明最危难之际,算是两度力挽狂澜,出镇辽东,所提步步为营、削弱建奴之策,叫糜烂、危机四伏的辽东局势,得以短暂稳定下来。

然孙承宗在辽东所行之策,对财政日渐枯竭的大明来讲,见效慢,耗资严重,成了大明最沉重的负担。

这也使得孙承宗的所作所为,饱受极大的争议。

“老臣孙承宗,叩见陛下!”

在曹化淳的引领下,神情有些憔悴的孙承宗,缓步走进正殿,见到面露笑意的崇祯皇帝,恭敬的拱手作揖道。

“孙卿,一别京城数载,朕心里甚是想念啊!”

崇祯皇帝笑着走上前,伸手托住孙承宗的双臂,说道:“朕自登基以来,一直忙于国朝政务,直到今日,才得以召孙卿进京。”

“老臣惶恐!”

感受到崇祯皇帝的热情,孙承宗一时有些不定,再度拱手作揖道:“陛下,当今北直隶这边,战况如何了?”

实干派出身的孙承宗,心里很清楚,此次天子下诏,命他赶赴京城,到底是为了何事。

当初在天启五年时,受朝堂局势的影响,被迫发动柳河之战,以检验自身于辽东成果。

却出于种种缘由惨败,这使得朝中弹劾、反对声不绝,为稳朝堂局势,孙承宗请辞辽东经略,赋闲在家。

然他的心,却始终牵挂着辽东。

“孙卿你来。”

崇祯皇帝走上前,抓住孙承宗的手,便朝所挂地舆图前走去,孙承宗有些错愕,然心中却生出感慨。

眼前这位天子,与熹宗皇帝一样,不拘小节。

“孙卿,你来看看,此乃朕复盘的北直隶战况舆图。”

松开孙承宗的手,崇祯皇帝指着眼前的地舆图,说道:“这些标注红色的区域,是我大明各部驻扎的兵马。

那些标注蓝色的地域,则是建虏所在。

至于蓝线勾勒的箭头,则是朕站在寇边建虏的角度,思虑再三后,可能会展开攻势的作战意图。”

“这……”

孙承宗听闻此言,心中大惊,皱眉盯着,眼前这副奇怪的地舆图,脑海里开始浮现出,顺天府、永平府一带的地形地貌。

早先在辽西剧变之际,国朝震动,为保山海关一带局势稳定,孙承宗一路从京城要地出发,朝山海关巡视。

故对去往辽东之地,所途径的山山水水,可谓是清楚至极。

“陛下,若按您所标注的这些,那建虏东西两路大军,已破龙井关、大安口,并且建虏兵马,还在攻打喜峰口。”

孙承宗紧皱眉头,顺手抄起一旁放着的长棍,指着几处地方,说道:“那他们的意图很是明确。

这建虏奴酋皇太极,想合围攻打遵化,为不久后,挥师西进攻打京城,在谋取相应的退路。”

讲到这里的时候,孙承宗陷入到沉思之中,显然是在思考,率领建虏八旗的皇太极,接下来到底会做些什么。

“孙卿,朕现在推测,喜峰口已被建虏实际的主力攻破。”见孙承宗沉思起来,崇祯皇帝遂讲出自己所知真相。

“陛下,倘若是这样的话,那局势对我大明就会很不利!”

孙承宗皱眉说道:“当前建虏八旗主力,已破掉龙井关、大安口,甚至连喜峰口这处要隘,也有很大的可能,被他们攻陷下来了。

那遵化、三屯营两处要地,就暴露在建虏兵锋之下。

摆在明面上的,正是陛下所预想的这种态势。

建虏夺遵化、三屯营,后杀奔营州,再破三河,最后攻打通州,最后建虏主力,汇聚京城一带。

真要是这般,那届时京城必然大动。

在行此作战部署期间,进犯的建虏主力,定会抓住我军回援的心思,或许还会沿途进行设伏,以吃掉回援的各部援军。

而老臣更担心的是,杀进关内的建虏主力,在皇太极的统率下,到底是先东进,还是西进!!”

到底是孙承宗啊,真不愧是明末督师啊!

对当前的战局,洞察的很是到位,所提担忧也很中肯。

西进京城,东进永平府,这是建虏所获的战场主动权,朝中的那帮大臣呢,也为此是争论不休。

甚至还有一些大臣,提出朝廷放弃干预,叫辽东经略袁崇焕,来全权负责此战。

对吹嘘出五年平辽的圆嘟嘟,为树立自己督师威仪,做出矫诏擅杀性情桀骜的毛文龙之举,继而导致大明于辽东一线,失去了一条侧翼威胁建虏的要线。

崇祯皇帝是真的不敢,将所谓的希望,都寄托在袁崇焕身上。

“孙卿,你可知晓,当前的朝堂之上,就此事而争论不休?”

知晓己巳之变详情的崇祯皇帝,并没有正面回应,孙承宗所提见解,而是平静的说道:

“东进、西进的本质,其实就是我大明的战守之论,而这也成了争吵的要点。”

“孙卿,你是辅佐过先帝的老臣,若是熹宗皇帝,遇到政出多门的朝堂,应该会做出怎样的决断?

还请孙卿,给朕解惑一二。”

“陛下,老臣……”

本只是探讨当前战局,可孙承宗在听闻崇祯皇帝所讲,眉头微蹙,脸上露出踌躇的神情,一时真不知该讲些什么。

虽说他赋闲多年,然这几年间,朝中的局势如何,孙承宗还是知晓一些的。

自眼前这位天子登基称帝后,权倾朝野的魏忠贤死了,横行一时的阉党被清算,先前被打压的东林党,再度起复。

如今魏忠贤之罪,早已盖棺定论,而借清算阉党之义,起复的东林党,把持着朝堂的局势。

他一个白身,眼下还真没资格妄议这些。

“孙卿,可是觉得无处可说?”

将孙承宗这般,崇祯皇帝面露笑意,眸中却闪烁着冷芒,道:“那朕来说吧,这次建虏寇边,肆虐京畿要地。

叫朕突然明白一点,这政出多门的朝堂,不要也罢!”

孙承宗心中大惊,脸上露出惊骇之色,他万没有想到,崇祯皇帝会讲出这些。

“眼下朝中的这帮大臣,都在自己心中,打着各自的算盘!”

崇祯皇帝有些激动,沉声说道:“想谋取相应的权势,以满足自己的私欲,好照应自己的派系!

嘴上仁义道德,背地里干的勾当,却叫人极为愤慨!!

孙卿,你说朕要他们有何用!?”

“陛下……”

孙承宗难掩内心惊骇,对情绪激动的崇祯皇帝,垂首行礼道,想要说些什么,但却又说不出口。

像方才所讲之言,真要传出宫外,只怕朝堂之上,又该生出波动了。

“孙卿,你先别急着劝谏朕。”

崇祯皇帝走上前,拉起垂首行礼的孙承宗,淡笑道:“朕下诏,将孙卿召回京城,是想叫你帮朕分担子的。

朕先前太信任那帮文官了,以至于捅出这么大的篓子,还想着相互推诿,力求麻烦不上身。

所以有些权柄,朕要集中收回来,孙卿,你先看看朕草拟的中旨,再想想,如何在朝中坚持自己的主张。”

说到这里,崇祯皇帝伸手示意,在旁候着的王承恩见状,忙踱步朝御案走去,将那份打开的中旨捧来。

第三章诏命:戡乱救国

“孙公。”

王承恩手捧中旨,恭敬的递到孙承宗跟前,说道,方才自家皇爷的表现,叫王承恩心里猜到,孙承宗必将得到重用。

像这样的元老大臣,还是别得罪的好。

“有劳这位公公了。”

孙承宗微微点头示意,随后撩了撩袍袖,恭敬的双手接过中旨,抬头看向崇祯皇帝。

“孙卿,你先看看吧。”

崇祯皇帝微微一笑,伸手示意道。

“老臣领旨。”

孙承宗垂首行礼道,遂低头看了起来,然中旨上所写内容,却叫孙承宗双眸微张,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。

“奉天承运皇帝,制曰:自朕御极以来,恐大明二副千斤,出朕手有差池,有负皇明列祖。朕开言纳谏,清为阉党,勤政治国……

然,虐辽东之建虏,已为大明腹心之病。今建虏奴酋皇太极,率建虏八旗,蛊蒙古各部,避国朝所修锦宁防线,迂蒙古,寇边侵我大明境。

自边患传至京师,廷臣、京卿、言官御史等,争论纷然,朕虽欲谏诤,言堂不定,已动社稷之本,故朕决意颁戡乱救国之诏……

乃命天津、登莱、东江等地,承诏,念大明之根,念大明之本,总吾大明锐士,入京勤王救驾。

内阁,闻诏,即明发上谕,钦此。”

“陛下!!此诏万不可发啊!”

孙承宗难掩内心震惊,捧着手里的中旨,双眸微张,抬头看向崇祯皇帝,急道:“建虏虽有肆虐我大明京畿重地之心,朝廷并非没有解围之机。

然戡乱救国之说,岂能这般轻易讲出啊!

此诏一旦在朝公布出来,必将引起朝中大动,且还将助长建虏嚣张气焰。

而奉诏的天津、登莱、东江等地,千里迢迢率部驰援京畿,然远水解不了近渴啊!

此诏于国朝来讲,并非好事啊!”

孙承宗是在想不明白,做事睿智的崇祯皇帝,怎会下发这等诏命,一旦此诏公布,对当前的大明,无疑是一场大地震啊。

“孙卿,你所讲的这些,朕都明白,朕也都想到了。”

崇祯皇帝负手而立,神情淡然道:“此番建虏寇边,肆虐京畿要地,想击破建虏八旗主力,还是要靠戍守关锦宁之地的边军。

不过此次对建虏之战,朕不打算,将军机要务再交给兵部,或者内阁独断了,他们太叫朕失望了。”

回想起己巳之变始末,多少次摆在大明眼前,能提前结束这场浩劫的战,最后都因朝中局势,或个人意志而葬送。

崇祯皇帝心里便知道,日后想重整破烂的大明,首要做的事情,便是收兵权!

党争不休、吏治腐败的大明,想要做出改变,手里没有兵权,那就是空头皇帝,这对崇祯皇帝是必须出手解决的。

枪杆子里面出政权。

整饬朝堂也好,重塑官场也罢,亦或者开源节流等等,手里没有兵权,没有最高军事决议权,那所做一切都是徒劳。

“陛下,您既然明白这些,那应该也清楚,就眼前的局势,当以稳朝局,调边军回援应对为主。”

孙承宗听后,捧着手里的中旨,上前劝谏道:“若朝局不稳,则必影响此战走势,若真叫建虏抓住战机,导致更严重的危局出现。

这对大明,对社稷来讲,绝非是件好事啊!

以臣之见,此诏绝不可轻发,否则……”

“孙卿!你怎不明朕的心思呢?!”

崇祯皇帝轻叹道:“此番建虏寇边,这只是单纯的祸乱大明吗?这对我大明来讲,是一场浩劫!

但同样也是一次涅槃重生的机会!

倘若朕错过这次机会,不能收回一些权柄,于朝堂再创一部新衙署,那根本就改变不了大明现状!

孙卿,朕只问你一句,若此战叫你负责此战,就算朝中局势动荡,能否保障我大明获取最终胜利!?”

“臣……”

孙承宗踌躇了,眉宇间生出忧色,看向神情坚定的崇祯皇帝,思索片刻后,正色道:“若陛下信臣,臣定能确保此战,我大明必胜!”

“好!有这样的决心就好!”

崇祯皇帝一甩袍服,看向王承恩说道:“王大伴,即刻持此中旨,去内阁,召六部、科、道等坐班堂官,向他们宣读此诏。

朕在乾清宫,等着他们前来见朕!”

“奴婢遵旨。”

王承恩当即上前,对崇祯皇帝恭敬行礼道,随后小心翼翼的走到孙承宗跟前,双手接过这份中旨。

“唉~”

看着被王承恩拿走的中旨,孙承宗轻叹一声,心中却在思索,天子坚持发此诏,到底是为了什么啊!

“曹大伴,派人去尚膳局,给朕,给孙卿,简单准备些饭菜来。”

见孙承宗这般,崇祯皇帝看向曹化淳,淡然道:“这几日,朕心忧边陲战局,根本就没有胃口。

现在孙卿来了,朕也心安些许,算是有些食欲了,孙卿,你这一路舟车劳顿,也没好好吃饭吧?

等会儿,咱们君臣先填饱肚子,稍候还有大事要做。”

“老臣叩谢皇恩!”

孙承宗忙垂首行礼道,在旁候着曹化淳,则弓腰离开正殿,前去安排殿外宦官,去御膳房传膳。

“孙卿,无需这般多礼。”

崇祯皇帝面露笑意,走上前,拉起孙承宗说道:“趁着眼前无事,朕给你讲讲,朕发此诏,会面临那些困境吧。

等群臣激荡之下,想劝谏之际,还需孙卿助朕一臂之力。”

嗯?

方才天子讲,准备趁势收些权柄,再创一部衙署,可自己又该如何帮天子?

眼下朝中东林党势大,且还有不少天子信任的大臣,然天子都对自己这样讲了,那想来所谋之事,不小啊。

孙承宗心里暗暗揣摩。

“孙卿,你赋闲在家这些年,有没有在心中想过,将涉及大明紧急的军机要务,避开内阁、兵部这等衙署,从大明政局中摘出,以便朕更快的决断的想法?”

崇祯皇帝边讲自己心中所想,边观察着孙承宗的神态变化。

毕竟自己所谋之事,必然会在朝中引起震动,甚至还会引发所谓祖制之论,但想揽权,想平定流寇、建虏之患,这是必须要走的路。

第四章群臣直言

为了收权,崇祯皇帝精心筹谋,数日未去文华殿理政,自御极以来,这还是从没出现过的事情。

为此朝堂是议论纷纷。

然内阁那边,以韩爌为首的阁臣,可谓是扛着巨大的压力,毕竟当前的局势,实在是拖延不起啊。

“韩元辅,眼下建虏攻破龙井关、大安口,蓟镇那边,短短数日间,更是向朝廷连上数道奏疏。”

李标神情凝重,看向沉默的韩爌说道:“可朝廷这边却未拿出个章程,陛下又闭乾清宫不出。

如今正值国朝动荡之际,您要主持大局啊!

别的姑且不提,单说京畿一带,受建虏寇边之患,已人心浮动,若不出策安稳民心,则必生大乱啊!”

“本辅岂会不知这些?”

韩爌皱眉说道:“然当今局势,陛下未定根本,我等就算再急,难道就能解决吗?

眼下的当务之急,是劝谏陛下,重回文华殿理政啊!

李学士,你深得陛下信赖,可否向天子上呈奏疏劝谏,本辅先前所递奏疏,陛下并未理睬!”

此时的文华殿内,却陷入到一片寂静之中。

李标并未接韩爌所讲,沉默的坐到自己的官帽椅上。

而在殿内的周道登,何如宠,钱象坤等阁臣,或坐,或站,或深思,皆未接韩爌所讲之音。

眼下北直隶局势动荡,建虏此番寇边进犯,绕开袁崇焕所督关锦宁防线,这对大明来讲,无疑是一场大地震。

而韩爌与袁崇焕的特殊关系,再加上韩爌出身东林党,导致其他阁臣,不愿过多干预此事。

这等引火上身之事,他们又怎会去做呢?

“……”

韩爌坐在官帽椅上,见李标他们这般,眉头紧皱,心中不由生出怒意,他怎会不知,眼前殿内众人的心思。

可眼下就这般坐等着,那也不是个事儿啊,一旦建虏杀进京畿重镇,这对大明来讲无疑是一场浩劫。

就在此时,王承恩手持拂尘,神情看不出喜悲,缓步走进文华殿内,身后跟着一帮宦官。

见到韩爌等内阁大臣后,便朗声道:“天子口谕。”

本就瞧见王承恩进来的韩爌等内阁大臣,早已站起身来,心中却不由得生疑。

常伴天子身边的王承恩,此时来文华殿这边,到底是为何?

可当听到王承恩所讲,一个个心里一惊,忙走到王承恩跟前,行拜礼,应道:“臣等听谕!”

“即命六部、科、道等坐班堂官,齐聚文华殿,接旨!”

王承恩手持拂尘,神情淡然道。

“臣等领旨!”

韩爌、李标等人,当即应道,不过心中却都生疑,天子下这等口谕,为何他们内阁并不知情。

王承恩走上前,看向韩爌说道:“韩元辅,还是快些派人,召集坐班堂官,来文华殿这边,接中旨吧。”

中旨!?

韩爌强压内心惊骇,忙拱手一礼道:“好,王公公稍候,本辅即刻派中书舍人,前去召集人来。”

“嗯。”王承恩点点头应道。

见韩爌命值守的中书舍人,前去召集人过来,李标走上前,面露笑意,对王承恩道:“王公公,陛下此次召群臣,于文华殿宣中旨,可是有什么大事?”

“李阁老,此事稍候您便知道了。”

王承恩报以微笑,嘴巴极严的说道。

“这……”

李标愣住了。

这一向随和的王承恩,如今怎连点口风都不愿透露啊。

天子此时绕开内阁,要降下中旨,这到底是何意啊?!

眼前在这文华殿内,所站的周道登、何如宠等一众阁臣,心中都不免揣摩起来。

是有关回援京畿之事?

还是要罢免韩爌呢?

亦或是关于起复孙承宗?

当前国朝蒙遭变故,建虏随时都会杀进关内,威逼遵化、三屯营等地,韩爌身为内阁首辅,那肯定是有责的。

看着不时看向自己的周道登等人,韩爌眉头紧皱,心情可谓糟糕到了极致。

自天启朝被阉党清算,一腔热血无以展露,自己这才起复多久啊,才好不容易谋得首辅之位。

眼下却闹出这等事情,若真因建虏寇边一事,叫自己被罢免首辅之位,韩爌心中真是不甘啊!

“元辅,六部、科、道等坐班堂官皆至,眼下就在文华殿外静候。”

值守的中书舍人,匆匆走进文华殿,对韩爌拱手作揖道。

“嗯。”

韩爌收敛心神,微微点头,随后露出笑意,看向王承恩说道:“王公公,那我等眼下出殿?”

王承恩点点头,便朝殿外走去,眼下北直隶局势危急,受此影响,对一些礼仪规矩,就没那么多要求了。

韩爌、李标等内阁大臣,撩着袍袖,便跟着王承恩走出文华殿,随后便快步朝排好朝列的队首走去。

“陛下有旨!”

见眼前朝班站定,王承恩接过所呈中旨,展开,朗声道。

“臣等领旨!”

群臣闻言,行拜礼,唱应道。

“奉天承运皇帝,制曰:自朕御极以来,恐大明二副千斤,出朕手有差池,有负皇明列祖……”

当着所召群臣的面,王承恩洋洋洒洒的念着,崇祯皇帝所写戡乱救国之诏。

文华殿外所来群臣,听闻此诏,那一个个皆心生惊骇,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,根本就不敢相信他们所听到的。

正如孙承宗所说那般,以韩爌为首的朝中大臣,听到此诏,那内心的第一反应,是抗拒,是要劝谏。

就算眼下建虏寇边,也不至于在此人心浮动之际,颁布所谓的戡乱救国之诏吧!!

“韩元辅,按旨意,内阁接诏后,即可奉上谕,明发至天津、登莱、东江等地。”王承恩手捧中旨,走到神色大变的韩爌跟前,淡然道。

“这……”

韩爌一时间愣住了,他不知道该如何回话了。

“此诏不能发!眼下局势本就不稳,建虏当前所盛,然我大明不至于连区区建虏,都无法应对吧,陛下怎能这般行事啊!”

“是啊!即便明发此诏,命天津、登莱、东江等地,统属大军,行戡乱救国之举,那也远水解不了近渴啊!当前之局,应即刻命袁崇焕率部回援,统筹抗击建虏大局啊!”

韩爌身后所站不少大臣,此刻义愤填膺的说着。

王承恩见状,眉头微蹙,想起自家皇爷的交代,并未理会这么多,而是直接将中旨交于韩爌手中,便转身朝乾清门方向走去。

本情绪激动的群臣,见到此幕,那一个个都愣住了,他们所讲之言,本就是想叫王承恩,转述给天子。

可眼下王承恩走了,他们讲这些还有何用。

“元辅,陛下心忧今下战事,故才做出这等错误决断,我等身为大明臣子,万不可叫陛下行此等错误之事啊。”

“是啊!我等应即刻齐聚乾清门,请旨面圣,请陛下收回此道中旨,眼下召戍守关锦宁边军,才是唯一的解决之道啊!”

面对所召堂官群起直言,韩爌、李标等内阁大臣,只觉得阵阵头大,他们亦没料想到眼前会出现这等境遇。

但所谓戡乱救国之诏,他们却万不敢轻易明发,不然必在朝堂引起大动,届时定会牵连到自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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