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儿和儿子同时买房，两人我各支持40万，我生病住院后兄妹两的态度天差地别

"爸，我今天没空，你让晓伟去吧。"电话里女儿晓敏的声音透着不耐烦。

病房里的我握着手机，看着床头柜上空荡荡的保温盒，心里一阵发凉。昨天儿子晓伟也是这么说的："爸，公司有个重要客户要见，实在走不开。"

两年前，当他们兄妹俩同时开口要买房时，我二话不说各拿出40万。那时候他们的嘴巴多甜啊，"爸你真好"、"爸你是我们的骄傲"，现在呢？

我放下手机，望着窗外的雾霾天，想起妻子秀兰临终前说过的话："老王，你对孩子们太好了，小心以后他们..."

当时我还反驳她，说她想多了。现在看来，秀兰说得对啊。

护士进来换药，看到我一个人，忍不住问："大爷，您家人呢？"

我苦笑着摇摇头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
01

两年前的春天，正是房价飞涨的时候。

我刚从机械厂退休不久，每个月有四千多的退休金，加上这些年的积蓄和妻子留下的一点钱，手里总共有九十多万。

那天晚上，晓敏和晓伟不约而同地来到家里。

"爸，我看中了一套房子。"晓敏先开口，她坐在沙发上，神情有些紧张，"在东城区，两室一厅，总价120万。我和陈刚凑了80万，还差40万。"

话音刚落，晓伟也接话了："爸，我也看中一套，在西郊新区，三室两厅，总价110万。我和李萍手头只有70万，也差40万。"

我愣了一下，没想到兄妹俩竟然同时遇到了这个问题。

"爸，你看..."晓敏有些忐忑地看着我。

"爸，我知道这很为难你。"晓伟也说道。

我看着面前的一双儿女，心里五味杂陈。晓敏是老大，从小就懂事，大学毕业后在一家外贸公司工作，工资不高但很稳定。晓伟虽然比姐姐小两岁，但脑子活泛，做销售做得不错，收入比晓敏高一些。

"你们的房子都看好了？"我问。

"看好了，下周就要签合同。"晓敏点头。

"我的也是，售楼处说再不交定金就没了。"晓伟补充。

我在心里盘算着。九十多万，给他们各四十万，我手里还剩十几万，够我养老了。况且，这些钱将来不也是留给他们的吗？

"行，我支持你们。"我做了决定，"各四十万，一分不少。"

晓敏当时激动得眼泪都出来了："爸，您真是我们的恩人！"

晓伟也拍着我的肩膀："爸，您放心，我们一定会好好孝顺您的。"

看着儿女们开心的样子，我心里暖洋洋的。妻子秀兰去世后，我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孩子们过得好。现在他们都要有自己的家了，我这个当父亲的，心里别提多高兴了。

第二天，我就去银行把钱取出来，分别给了他们。晓敏拿到钱的时候，紧紧抱住了我："爸，我一定会报答您的。"晓伟也说："爸，您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。"

那段时间，他们来得特别勤。晓敏三天两头过来给我做饭，晓伟也经常买些好东西回来。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父亲。

02

房子顺利买下后，两个孩子忙着装修。

我经常去他们的新房看看，给点建议，有时候也搭把手。晓敏的房子户型不错，采光很好，她和陈刚都很满意。晓伟的房子虽然远一点，但是小区环境好，物业也不错。

装修期间，我又陆陆续续给他们添了不少东西。晓敏家的沙发、电视机，晓伟家的冰箱、洗衣机，大大小小加起来又花了我七八万。

"爸，您给我们的已经够多了。"晓敏有些不好意思。

"这些都是应该的。"我挥挥手，"你们刚起步，我这个当父亲的不帮忙谁帮忙？"

那时候，我觉得自己特别有价值。虽然退休了，但还能为儿女做这么多事情，心里充实得很。

装修完了，两个孩子都搬进了新房。刚开始的一段时间，他们还经常回来看我。晓敏会带一些她做的菜，晓伟也会陪我聊天看电视。

但是渐渐地，他们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。

"爸，新房子事情多，您理解一下。"晓敏在电话里解释。

"爸，我最近工作特别忙，项目一个接一个。"晓伟也是这样说。

我能理解，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生活。况且他们住得也不近，晓敏家离我这里要坐一个小时公交车，晓伟家更远，开车都要四十分钟。

但是，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。以前他们没房子的时候，经常回来蹭饭，家里热热闹闹的。现在房子有了，人却少了。

我开始一个人吃饭，一个人看电视，一个人睡觉。有时候想找人说话，就给他们打电话，但通常都说很忙，匆匆几句就挂了。

"爸，您要不考虑找个老伴？"晓敏有一次提议。

我摇摇头。秀兰走了才三年，我还不想这么快就忘了她。况且，我总觉得有了儿女，就够了。

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着。我的生活很规律：早上起来买菜做饭，下午在小区里遛弯，晚上看看电视早点睡。偶尔晓敏或者晓伟会回来一次，但每次都是来去匆匆。

我有时候会想，是不是我要求太高了？孩子们有自己的生活，我不应该太依赖他们。但是，心里的孤独感却越来越重。

03

时间过得很快，一转眼就是一年多。

这期间，两个孩子的生活都发生了不少变化。晓敏怀孕了，正准备生孩子；晓伟升职了，收入比以前高了不少。

听到这些消息，我心里既高兴又有些复杂。高兴的是，我支持他们买房的决定是对的，他们的生活确实越来越好了。复杂的是，他们越来越好，离我却越来越远。

晓敏怀孕后，更是很少回来了。"爸，我现在行动不便，您多担待一下。"她在电话里说。

我能理解，但是心里还是有些酸涩。记得当年秀兰怀她的时候，我天天围着转，生怕有什么闪失。现在轮到我当爷爷了，却连照顾一下的机会都没有。

晓伟倒是偶尔会回来一次，但每次都是有事求我。比如要我帮他交个水电费，或者让我帮忙收个快递。做完事情，坐不了十分钟就走了。

"爸，您身体还不错，自己一个人住也挺好的。"他说这话的时候，我心里一阵发凉。

什么叫自己一个人住也挺好的？难道他就没想过，我会孤独，会想念他们吗？

有一天晚上，我突然感觉胸口有些闷，呼吸也有点困难。我有些害怕，想给晓敏打电话，但是想想她怀着孕，就算了。又想给晓伟打电话，但是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了，算了算了。

我一个人躺在床上，望着天花板，突然想起了秀兰。如果她还在，现在一定会陪在我身边，问我哪里不舒服，要不要去医院。

那一夜，我失眠了。

第二天，我去了趟医院，医生说是轻微的心律不齐，没什么大问题，但要注意休息，避免情绪波动。

我没有告诉孩子们这件事。我怕他们担心，更怕他们觉得我是在博取同情。

但是从那以后，我开始意识到，我真的老了。一个人住，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，真的很危险。

我开始考虑，是不是应该主动一点，多关心关心他们，这样他们也会多关心我一些。

于是，我开始给他们买一些东西。晓敏喜欢吃的燕窝，晓伟爱喝的茶叶，我都会定期买一些送过去。但是每次去，他们都显得很忙，收了东西，说声谢谢，就催我回去。

"爸，您以后不用经常跑，有事打电话就行。"晓敏有一次直接这样说。

我当时愣在那里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
04

去年冬天，我的身体开始出现一些小问题。

先是膝盖疼，走路时间长了就不舒服。然后是血压有点高，医生开了药，让我按时服用。

我试着跟孩子们提过几次，但他们的反应都很平淡。

"爸，您年纪大了，有些小毛病很正常。"晓敏在电话里说。

"爸，您平时注意点就行了，多休息。"晓伟也是这样回应。

我原本希望他们能多关心我一些，比如陪我去医院检查，或者经常回来看看我。但是他们好像都很忙，很少有空。

晓敏生了孩子后，更是忙得不可开交。"爸，小宝贝要人照顾，我实在抽不出时间。"她说。

晓伟也换了新工作，经常出差。"爸，公司派我去外地，这个月都回不来了。"他在电话里说。

我理解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，但是心里还是很失落。想当年，我为了照顾生病的秀兰，连续一个月没上班，工资都被扣了。现在我生病了，他们却连看我一眼的时间都没有。

有一次，我在小区里摔了一跤，膝盖磕破了皮。一个邻居大妈看到了，赶紧扶我回家，还帮我处理了伤口。

"大哥，你的孩子呢？怎么不来看看你？"她问。

我不好意思说实话，只能含糊地说："他们都忙。"

大妈摇摇头："再忙也不能不管父母啊。"

她的话像针一样扎在我心里。是啊，再忙也不能不管父母啊。可是我的孩子们，好像真的把我忘了。

我开始反思，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。给他们买房的钱，是不是给得太爽快了？平时对他们，是不是太好了？还是说，我对他们的期望太高了？

但是，我想不出答案。

春天的时候，我的血压又升高了，医生建议我住院观察几天。我犹豫了很久，才给晓敏打电话。

"爸，您自己去就行了，我带着孩子，实在走不开。"她说。

我又给晓伟打电话，他正在外地出差："爸，要不您等我回来再去？"

等他回来？那得等到什么时候？

我只能自己办了住院手续，一个人躺在病房里。

看着隔壁床的老人，儿女轮流照顾，端茶倒水，我心里说不出的羡慕和酸涩。

05

今年春天，我的身体出现了更严重的问题。

那天早上，我起床后感觉头晕得厉害，差点摔倒。勉强撑到中午，实在不行了，只能叫了救护车去医院。

医生检查后说我是高血压引起的，需要住院调理，至少要住一个星期。

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，我第一时间给晓敏打了电话。

"爸，您怎么样？严重吗？"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。

"医生说要住院一个星期，你能过来一下吗？"我说。
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："爸，我今天有个重要会议，实在走不开。要不我明天过来？"

我心里有些失望，但还是说："那行，你忙你的。"

挂了电话，我又给晓伟打。他正在陪客户吃饭，环境很吵："爸，我听不太清楚，回头我给您回电话。"

等啊等，直到晚上八点，晓伟才回电话："爸，您现在怎么样了？"

"已经住院了。"我说。

"那就好，您好好休息，我明天有空过来看您。"

第二天，我在病房里等了一天，晓敏没来，晓伟也没来。

晚上，晓敏打电话过来："爸，不好意思，小宝贝发烧了，我得带他去医院，今天去不了了。"

晓伟也打来电话："爸，临时有个客户要见，明天一定过来。"

第三天，我还是一个人。

第四天，晓敏终于来了，但是只坐了半小时就走了："爸，家里还有事，我先回去了，您好好养病。"

走的时候，她给我留下了五百块钱："您买点营养品。"

晓伟来得更晚，是第六天才出现。他风风火火地进来，手里提着个果篮："爸，不好意思，这几天真的太忙了。您感觉怎么样？"

"好多了。"我说。

他坐了不到二十分钟，电话响了："爸，公司有急事，我得先走了。您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。"

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，我心里五味杂陈。

这就是我用四十万换来的关心吗？

病房里其他的病人，几乎每天都有家属陪伴。有的是老伴，有的是儿女，有的是孙子孙女。只有我，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。

护士看不过去了，忍不住问我："大爷，您家人怎么不来陪您？"

我只能苦笑着说："他们都忙。"

"再忙也得照顾父母啊。"护士摇摇头。

第七天，我准备出院了。医生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，让我按时吃药，定期复查。

我给晓敏打电话，想让她来接我，电话打通了，但她的态度让我心寒...

我的手微微颤抖着，看着手机屏幕上晓敏的名字，深吸了一口气，准备听到那个让我彻底看清现实的答案，我已经感觉到了什么，但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...

06

"爸，我今天真的没空，您让晓伟去接您吧。"晓敏的声音透着明显的不耐烦。

我愣了愣："晓敏，我是你爸爸，我生病住院一个星期，你就不能请半天假来接我一下吗？"

"爸，您这不是什么大病，自己打个车就行了。我小宝贝要打疫苗，不能耽误。"

挂了电话，我立刻给晓伟打电话。

"爸，我正在开会，公司有个大项目要谈。要不您自己回去？反正也不远。"晓伟连思考都没思考就拒绝了。

我彻底绝望了。拿着出院单，一个人走出了医院大门。

打了个车回到家，我坐在沙发上，想起了两年前他们要买房时的情景。那时候的"爸爸"叫得多亲热啊，现在呢？连接我出院都嫌麻烦。

晚上，我越想越难受，给晓敏发了条短信："女儿，爸爸今天很失望。当年你要买房，爸爸二话不说给了你四十万。现在爸爸生病住院，你连接我一下都不愿意。爸爸不求你们报答，但起码的关心总应该有吧？"

过了一个小时，晓敏回信息了："爸，您别这样说。我们不是不关心您，是真的忙。您身体不是很好吗？以后有什么事您自己处理就行了，别总麻烦我们。"

看到这条信息，我的心彻底凉了。麻烦？我这个当父亲的，什么时候变成了他们的麻烦？

我又给晓伟发了同样的信息。他的回复更直接："爸，您别想那么多。我们有自己的生活，您也要学会独立一点。"

独立？我七十八岁了，还要怎么独立？

那一夜，我想了很多很多。想起秀兰临终前说过的话："老王，你对孩子们太好了，他们会觉得理所当然的。"当时我还不相信，现在才知道，她说得太对了。

07

第二天，我做了个决定。

我把两个孩子叫到家里，准备把话说开了。

晓敏来得很不情愿："爸，我只能呆一会儿，小宝贝还在家等着。"

晓伟也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："爸，有什么事您快说，我下午还有个客户要见。"

我看着面前的一双儿女，心情沉重地说："我想跟你们谈谈。"

"爸，您又要说什么大道理？"晓敏翻了个白眼。

"就是，爸，您别总是这样，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。"晓伟也接话。

我深吸了一口气："两年前，你们买房的时候，我各给了你们四十万，那是我和你们妈妈一辈子的积蓄。"

"我们知道，我们也很感谢您。"晓敏不耐烦地说。

"感谢？"我苦笑了一下，"如果真的感谢，为什么我生病住院一个星期，你们连看我一眼都嫌麻烦？"

"爸，我们不是嫌麻烦，是真的忙。"晓伟试图解释。

"忙？"我的声音提高了，"你们忙到连接我出院都没时间？忙到我一个人在病房里躺了七天？"

"爸，您这不是好好的吗？"晓敏说，"再说，医院有护士照顾，您又不需要我们做什么。"

听到这话，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："不需要你们做什么？我需要的是关心，是陪伴！我在病房里看着别人的家属轮流照顾，我心里是什么滋味你们知道吗？"

"爸，您别这么激动，对身体不好。"晓伟装模作样地关心了一句。

"现在知道对身体不好了？我住院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关心？"我愤怒地说。

房间里安静了几秒钟。

最后，晓敏开口了："爸，您到底想说什么？"

"我想说，我后悔了！"我的声音在颤抖，"我后悔给你们那八十万！"

08

听到我这话，晓敏和晓伟的脸色都变了。

"爸，您这是什么意思？"晓伟问。

我站起来，走到柜子前，拿出了一个文件夹："这里面是我重新立的遗嘱。"

"遗嘱？"晓敏愣了。

"没错。"我打开文件夹，"我原来想把剩下的十几万和这套房子都留给你们，但是现在，我改主意了。"

"爸，您冷静一点。"晓伟试图劝我。

"我很冷静。"我看着他们，"我决定把所有财产都捐给养老院，一分钱都不留给你们。"

"什么？"晓敏跳了起来，"爸，您不能这样！"

"为什么不能？"我冷笑，"反正你们都有自己的生活，都嫌我麻烦，那我的钱留给别人不是更好吗？"

"爸，我们没有嫌您麻烦。"晓伟急了，"我们只是..."

"只是什么？"我打断他，"只是觉得我应该自己独立一点？只是觉得我生病住院不需要你们照顾？"

晓敏的眼泪掉下来了："爸，您别这样，我们知道错了。"

"知道错了？"我摇摇头，"晚了。你们知道吗？昨天隔壁王大爷去世了，他儿子女儿轮流在医院照顾了半个月。人家八十多岁了，儿女还那么孝顺。你们呢？我才七十八，就被你们当成包袱了。"

"爸，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。"晓伟说，"以后我们会经常来看您的。"

"以后？"我苦笑，"还有以后吗？"

我把遗嘱递给他们看："这是我昨天去律师事务所立的。我的十五万存款和这套房子，全部捐给市养老院。"

晓敏看了遗嘱，哭得更厉害了："爸，您不能这样对我们！我们也有孩子要养，也有房贷要还！"

"那关我什么事？"我冷冷地说，"我给你们买房的钱，难道不够了吗？"

晓伟也慌了："爸，您再考虑考虑吧。血浓于水，我们毕竟是一家人。"

"一家人？"我看着他们，"一家人会让父亲一个人在医院躺一个星期吗？一家人会觉得接父亲出院是麻烦吗？"

房间里又安静了。

过了很久，晓敏哭着说："爸，都是我的错，我不该那样对您。您原谅我吧，以后我一定经常回来陪您。"

晓伟也说："爸，我也知道错了。以后我不管多忙，都会抽时间来看您的。"

我看着他们，心里五味杂陈。说不定心疼是假的，但是更多的是失望。

"你们的保证，我听过太多次了。"我叹了口气，"算了，遗嘱已经立了，就这样吧。"

"爸！"晓敏扑过来抱住我，"您给我们一次机会吧，我们真的会改的！"

看着女儿的眼泪，我的心软了一下。但是想起这些天在医院里的孤独和无助，我又硬起心来："机会我已经给过你们了。"

最后，他们哭着离开了。

晚上，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，想起了和秀兰的点点滴滴。如果她还在，一定不会让我受这样的委屈。

也许，把钱捐给养老院真的是个好选择。至少那里的老人们会互相关心，互相照顾，不会像我这样孤独。

窗外的夜色很深，但我的心里却前所未有的平静。有些账，该算清楚了。